人物志
李希海
李希海(1924.03~1947.05):男,一九二四年古历三月初六日出生在诸城东关一个中农家庭里。一九四六年,他被当地政府送到滨北中学师范部二年级学习。四六年秋,全县广大青年响应党的号召,掀起了参军热潮,李希海同志曾三次写申请书迫切要求参军,但因工作需要未能获准,被留在学校作图书工作。
一九四七年二月,李希海同志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不久,为支援解放战争,滨北中学按照专署指示,参加支前工作,承担了滨北支前司令部(专署)民站的全部工作。组织上让李希海担任诸城县百尺河区民站站长,同年三月又被调到高密县双羊店担任民站指导员。在他负责民站工作期间,敌我斗争错综复杂,工作环境十分艰苦,他无条件的服从组织安排,坚决地执行党的指示,不怕困难,不畏艰险,英勇顽强,一次又一次出色地完成了组织上交给他的各项任务。
就在这时,他父亲李泮文要他回家结婚,为了工作,他坚决拒绝了。他对父亲说:“当前斗争这么激烈,哪还有时间结婚,以后再说吧。”事隔两天,即一九四七年五月十七日,李希海同志接到通知,到高密柴沟村(当时县政府所在地)接受任务,当他走到离双羊店八里的元庄村时,被当地的“地方”勾结国民党便衣特务逮捕,匪徒们对他酷刑拷打,并用开水泼遍他的全身,但李希海始终坚贞不屈,严守党的机密。
十八日,年仅二十三岁的李希海同志,在高密城南残遭杀害,英勇就义。他以自己的壮举表现了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英雄气概,用自己短暂的一生,实现了他的入党誓言:“要为真理奋斗终生,为了维护真理,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”。李希海同志为了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,他的崇高精神在诸城师范永放光芒!
牛 毅
牛毅:女,系高密县第八区前屯村(现为安丘市景芝镇人)。她在家时是一个一般农村姑娘,曾裹过脚。解放前上过冬学,跟着小学老师王克昌(共产党地下工作者)学习,接受了革命的教育。她的姐姐刘新,早在一九三八年就参加了革命,对她的影响很大,她迫切地要求参加革命。当时家乡还没有解放,她就在家里秘密地组织妇女学习,宣传抗日的道理。
一九四六年麦收前,家乡解放了。是年六月,由她姐姐介绍进入滨北中学前师部二年级学习。她学习非常积极,迫切要求进步,各项工作都跑在前头。在党的教育下,她很快懂得了很多革命道理,阶级觉悟不断提高。学习三个月后,由于工作的需要,在古历十月被分配到城东龙王庙子村去办冬学,开展学习运动,同时领导群众进行土改,打恶霸、斗地主,后又领导群众组织变工组开展大生产运动。她工作大胆泼辣,认真负责,密切联系群众,群众非常拥护她,把她也当成自己的亲人,凡事都想听听她的意见,甚至两口子吵架也去找她评理。牛毅对群众的事情,不管大小,都尽力去办,不怕吃苦,任劳任怨,从不敷衍塞责,在群众中享有很高的威望。
一九四七年,国民党匪军开始向胶东解放区进攻,牛毅同志积极参加备战工作,她同村干部一起,组织民兵站岗放哨,肃匪防特。古历七月,国民党匪军由高密沿公路向诸城进犯,为了工作的需要,组织上决定把她留在龙王庙子村,继续领导群众备战,坚持斗争。有一天,吃早饭时,国民党匪军从村东北角开来进行突然袭击,她得到消息后,马上组织、指导群众转移,但敌人已将村庄包围,出路阻断,在危急的情况下,牛毅表现的十分勇敢沉着,迅速地把群众安排好,然后到一个群众家里隐蔽起来。敌人进村后,象疯狗一样,挨家挨户进行搜查与抢掠,找八路、抓干部,气焰嚣张。由于反革命分子的告密,牛毅同志不幸被捕。敌人把她带到城里,百般拷打,但她坚贞不屈,一口咬定“我是老百姓,什么也不知道!”敌人用尽各种酷刑,没有从她口里得到一点情况,最后,将她杀害。她光荣牺牲时,年仅二十六岁。牛毅同志这种英勇不屈,献身革命,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,激励着人们更加积极地与敌人进行殊死的斗争。为了表彰牛毅同志忠于党、忠于人民,为革命英勇献身的精神和对人民解放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,中共滨北地委追认她为模范共产党员。
于瑞亭
于瑞亭(1931.03~1981.12):男,系山东省海洋县辛安公社后黄塘村人。八岁,他开始在本村读书;一九三七年(24岁)七月毕业于济南师范;一九四一年五月参加革命工作;一九四三年七月在海阳县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先后在海阳发城小学、胶东建国学校、海阳中学、海阳师范、海阳县学、石岛中学、滨北中学、诸城师范等学校担任学校领导职务,历任教导主任、副校长、校长、党支部书记。一九五七年,党组织派他去北京教育行政学院学习,一九五八年八月学习结束后,任昌潍专署文教局副局长,一九六O年九月,任昌潍坊师专副校长、党委委员。
于瑞亭同志对人民的教育事业有高度的事业心和责任感。他治学严谨,善于团结广大知识分子,注重发挥他们的作用;他重视教育科学,遵循教育教学规律;他还注重校容、校风、校纪建设,工作成绩显著,是诸城师范学校的主要奠基人之一。
于瑞亭同志,生活简朴,为人师表。经过战争年代艰苦岁月的磨炼和党的培养,使他养成了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。他从不计较工作条件的优劣和生活待遇的高低,无论调到哪里,都愉快地服从工作分配。在日常生活中,他从不搞特殊,无论在哪个学校作领导工作,都以身作则、带头实干,个人的事情总是亲自动手,从不要学校教职工帮忙。建国初期,他子女较多,家庭生活比较困难,但他一不向国家伸手,二不要学校照顾,全家节衣缩食,自己解决困难。他一身制服,洗了补,补了洗,褪净了颜色,补满了补丁,还是穿在身上。他以校为家,珍惜国家的一草一木,对于学校的财产,哪怕一个大头针、一只曲别针掉到地上,他总是捡起放在盒里,冬季烤火,投下的煤渣,拣了再拣,他以自己的模范行动,对师生进行言传身教,在他的带动和影响下,艰苦朴素、厉行节约在全校蔚然成风。
于瑞亭同志,坚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,努力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才,他非常重视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,亲自动手制订政治教育工作计划,认真组织落实。为了加强学生的专业思想教育,每届新生入校,他都亲自向学生讲校史,讲学校的优良传统。在他的主持下,学校定期召开专业思想教育的专题校会,主题班会,并且经常请在实际工作中做出优异成绩的毕业生返校作报告,让学生了解小学教育的实际情况,学习老校友的优秀品质。他对教学工作要求严格,经常检查教导处、各教研组的教学计划和执行情况,亲自召开学生座谈会,深入课堂听课,并及时听取师生的教学建议,不断改进教学工作。他教育学生在学好文化科学知识的同时,要重视体育、美术、音乐等知识的学习,要求每个师范生除学会脚踏风琴外,必须再学会一种乐器。他注意培养学生做实际工作的能力,规定实习时每个学生都要实习班主任工作。他关心学生的生活和健康,经常到学生的宿舍、食堂,了解学生生活情况,从住宿、伙食到学习上的困难,他都尽量帮助解决,给学生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,让学生安心学习。
于瑞亭同志对党忠诚,自觉贯彻党的方针、政策,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环境下,从未动摇自己的坚定信念。十年动乱期间,他多次被审查、被关押,遭受拷打逼问,但他坚信党的政策,坚信事实总会澄清的。他的子女每次去探“监”时,他总是说:“告诉妈妈,让她放心,党的政策迟早要落实的。”打倒“四人帮”后,他的所谓历史问题,得到澄清,党组织为他做出了正确的结论。
一九八一年四月,于瑞亭同志患脑瘤,住院医治无效,于同年十二月十一日与世长辞,享年六十八岁。他从事教育工作四十多年,不管是战火纷纷的战争年代,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和平年代,都始终为人民的教育事业竭尽忠诚,是人们学习的好榜样。
阎汝瑛
阎汝瑛(1919.03~1974.09):男,系山东省荣成县沽泊阎家村人,出身于中农家庭。他幼年在家乡读书,一九三五年考入山东省立文登简易师范,两年肆业。
阎汝瑛同志,在家乡解放不久,于一九四一年四月,参加了解放区的教育事业,从此,他为党的教育事业呕心沥血,兢兢业业地奋斗了一生。
抗战时期,他曾在荣成县抗日民主政府教育科任科员,后在荣成初中、荣成师范、石岛中学任教员。一九四八年,山东省第三次教育会议以后,他被调到胶东区滨北中学任教,一九四九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在执教期间,由于他思想进步,责任心强,教学认真,关心学生,多才多艺(擅长音、美、书法),在师生中享有较高的威信。一九五O年,滨北中学前师部改为诸城师范,他被提升为副教导主任,一九五二年任教导主任、副校长,一九五八年兼任党支部书记,一九五九年提升为校长,仍兼任党支部书记。一九五九年冬,在“反右倾”运动中,他被错划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,并于一九六O年被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,留党察看,下放劳动。一九六一年,诸城县委为其平反昭雪,恢复名誉,被任命为诸城县第九中学党支部书记兼校长。一九六二年,调回诸城师范,继续任党支部书记兼校长。十年动乱期间,他多次被揪斗。一九七O年,诸城师范恢复了党组织,他担任党的核心领导小组组长、革命委员会主任,一九七四年秋调平度师范任校长,一九七五年三月十四日病逝,终年五十六岁。
阎汝瑛同志在诸城师范工作二十余年中,治学严谨,坚持原则,坚决执行党的路线、方针、政策;善于团结与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,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教育工作者,为发展诸城的教育事业做出了较大的贡献。
阎汝瑛同志工作认真细致,兢兢业业,有忘我精神,他经常深入教研组和班级,听取师生意见,全面了解情况,不断改进工作,使党的方针政策得到顺利地贯彻执行,对教师或学生的缺点错误,他从不粗暴批评,而是耐心教育,循循善诱,以理服人。他工作二十多年来勤勤恳恳、废寝忘食、刻苦认真、严以律己,很少过问家务,他的爱人两次生孩子,他一次也没有顾得上去医院探望过。
阎汝瑛同志,作风正派,生活简朴,以身作则,不搞特殊。一九五六年前,因学校职工住房较紧张,他在校外自费赁了一处民房让家属住,而自己一直睡在办公室里。后来,学校为照顾他工作与生活方便,给他在校内安排了三间小草房,但他住了不到两年,又主动让给本校一个生孩子的女教师,自己仍到校外住,直到有的教师调走,他才又搬回学校的两间小屋里。他为人耿直,对社会上的不正之风深恶痛绝,他从不吃请,时常将学校的公客领回自己宿舍,自费招待。对供应的短缺物资,他总是先让给别人。当时,计划经济买自行车需预先排号,有几次应该轮到他买车子,但他总是主动让给需要的老师,而他外出开会、办事都是步行,时间长了,不少人认为他不会骑车。
阎汝瑛同志,关心别人,团结同志。他长期和教职工生活在一起,注意从思想上和生活上关心他们,全校近百名教师,谁的生活有困难,谁的家庭有矛盾,他都了如指掌,及时帮助解决。在极左思潮盛行时,他不顾当时社会上对知识分子的偏见,冒着种种风险,执行党的知识分子政策,为教师排忧解难。为这,他在几次政治运动中,都被视为“右派”,有时甚至为此丢职降薪。在文化大革命的后期,他刚刚复职,就对学校里的几个教师的处理,旗帜鲜明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。在他的努力下,这些长期被剥夺政治权力的教师重新获得工作的机会。他从不计较个人恩怨,并特别注意团结与自己有隔阂的同志。“文革”期间,有的教师受反动思潮的影响,曾对他进行过冲击,有的甚至对他本人围攻殴打,对家属进行辱骂,但当他重新工作后,不仅不计较前怨,而且立即找这些教师谈心,消除他们的顾虑,并教育自己的家属,要主动脉与这些同志接触,搞好关系。他常说:“团结对自己友好、亲近的同志,是人人都能做到的,团结反对过自己的同志,是不易的,但都是必要的,我们应该有这样的胸怀。”在他的影响下,“文革”后,诸城师范的派性很快消除。
阎汝瑛同志,忠于党、忠于社会主义,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人民的教育事业。长期的艰苦生活和忘我工作,使他患上多种疾病。十年动乱期间,他被揪斗、被关押,更加重了他的病情。一九七O年,师范恢复党组织,他担任党的核心领导小组组长兼革命委员会主任后,不顾疾病的折磨,以饱满的革命热情积极带领全校师生员工,维修校舍和教学设施,组织社会调查,制定教育方案,为恢复教学的正常秩序,做了大量的工作,付出了艰辛的努力。
一九七四年九月,他调任平度师范校长后,病情迅速恶化。住院期间,他仍关心着国家的大事和学校的工作,教育家属子女跟党走不娈心,就是在生命垂危时,他一再嘱咐他的爱人和孩子,要坚信党,相信组织,积极工作,不走歪门邪道。临终前,他用尽全力高喊“共产党万岁!毛主席万岁!伟大的党永别了……”当时在场的医护人员和同志们都感动的泣不成声。
阎汝瑛同志那认真负责、鞠躬尽瘁的工作态度,严于律己、宽以待人的宽阔胸怀,为人民教育事业所做的积极贡献,将永远铭刻在诸城师范广大师生的心中,阎汝瑛同志将永远是诸城师范的楷模。
王照华
最美不过夕阳红
——访全国老龄委原主任王照华
最美不过夕阳红
温馨又从容
夕阳是晚开的花
夕阳是陈年的酒
……
有这样一个人,青年时为青年工作,老年时为老年人奔走,耄耋之年又在关心下一代的工作中贡献余热。他认为这不仅是一种幸运,而且是一生中最大的快乐。他就是中组部原副部长,全国老龄委原主任,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执行主任王照华。
春末的一天下午,在中组部办公大楼宽敞的办公室里,我们见到了这位中国老龄事业的开拓者。老人背后的书架上,中外书籍琳琅满目。面前的写字台上,摆放着笔、砚和书刊。在办公室的北墙上,悬挂着友人题赠的书法条幅——“青年时为青年事业呕心沥血,老年时为老年事业再展宏图”,它涵盖了王照华革命的一生。
王照华,肥城市安庄镇洼里村人。“七七”卢沟桥事变的枪声,打破了中华大地的宁静,也激起了青年王照华的一腔热血。1938年农历正月初二,年仅17岁的王照华告别白发老母,为了天下千万个母亲,毅然投笔从戎。从此,泰山脚下,汶河岸边,都留下了王照华战斗的足迹。
后来,王照华在山东军政干校深造时,当时的苏鲁豫皖边区党委书记郭洪涛到学校视察工作,一眼就看中了生机勃勃的王照华。王老用浓浓乡音谈起当时的情景,仿佛又回到了昨天。
“我干青年工作,就是郭洪涛老家伙一句话。我到山东军政学校受训,郭洪涛去了。他说,这个青年留下来搞青年工作。他看着我比较精干。”
从此,王照华这位在战争年代用革命乳汁哺育起来的青年做起了青年工作,后来担任了北京团市委书记、团中央书记处书记。当时团中央著名的“三胡二王”中,就有王照华。
“文化大革命打倒团中央,改造团中央书记处,核心人物是‘三胡二王'。‘三胡'是胡耀邦、胡克实、胡启立,‘二王'是王伟和我。”
王照华倡导青年人苦干加巧干,从工人中培养了一大批党和国家的栋梁之材。在首都的建筑业中,他积极支持举起的“青年突击队”的大旗,为建国10周年的十大建筑冲锋陷阵,使“青年突击队”成为北京城建系统的“黄埔军校”。
“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,青年人在建设中如何发挥作用?当时,我是北京团市委书记,在彭真、刘仁的领导下工作,胡耀邦也支持我们。毛主席说,青年人是社会主义最积极的力量,他们最肯学习,最少保守思想。青年突击队发挥了带头作用。张百发是钢筋工人,李瑞环是搞木工的,倪志福是搞钻头的,当时都是工人。他们在克服困难和矛盾中,总结了很多东西,总结了就变成了自己的,在体会中得到了提高。”
张百发第一次见到邓小平,就是王照华介绍的。那是1958年,当时张百发是青年突击队长,在中南海接受中央领导人的接见。已是团中央书记的王照华将他介绍给小平同志说:“这个小伙子叫张百发,他是多面手。”张百发说:“我们有个口号:身为钢筋工,各行都精通,学成多面手,干活不窝工。”邓小平听了,高兴地鼓励道:“好,六亿人民的方向。”
七届全国人大第五次会议期间,《中华英才》画报社在钓鱼台国宾馆组织了一次部长、省长联谊会,共和国的栋梁和各方“诸侯”亲切地围绕着王照华,有的仍叫他“王书记”,还有的自报家门“我曾经是您的部下呀”。王照华眯着眼睛,忆起他们年轻时的音容笑貌,朗朗笑声惊起了迎春花丛中的小鸟。在砸碎旧世界的战火中和砌筑共和国大厦的青年工作岁月里,王照华培养的干部多如星辰。
王照华,原名王廷向,字朝华,参加革命后因工作需要,叫着顺口,将朝华改为照华。为这名字,还曾引出了毛主席的一段佳话。
你到他那里,不得紧张吗?他是伟人啊!毛主席爱开玩笑,他就把你的拘谨放松了。他总是和你聊两句,问你是哪里人,姓什么,叫什么名字,常常拿名字作文章。你叫王照华啊,你光照耀中华不行,你应当照到世界去。”
王照华不但“光”照了中华,而且在支持反帝反殖(殖民主义)的国际活动中也把“光”照到了世界。
老龄事业已成为世界各国普遍关注的大问题。当王照华代表中国来到瑞典、法国、澳大利亚、日本,特别是他登上第47届联合国讲坛,报告中华神州一亿多老人,老有所养、老有所医、老有所学、老有所为、老有所乐,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中,老龄事业也开创出了有中国特色的国家、社会、家庭和个人相结合的养老之路时,与会者报以春雷般的掌声。
掌声和鲜花的背后,往往是一条充满坎坷的荆棘之路,中国老龄事业的发展就是如此。
1986年10月,65岁的王照华由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出任全国老龄委主任。然而,面前的工作现状使他忧心忡忡。
“我刚当老龄委主任时,老同志向我提出了两个问题:第一个是报国无门。退休了继续报效祖国,没门路了,因为从原来的岗位退了,新的岗位又没有。第二个是师出无名。出去打什么名义呀,都是原什么什么……给年轻人说话,像摆老资格。”
在倾听老同志呼声的同时,王照华废寝忘食地“钻进”老龄化的研究与分析中。他了解到,世界上许多国家人口由成年型过渡到老年型,一般经历50—80年的时间。而我国由于经济发展、医疗条件改善、计划生育等原因,只用了18年。而且中国老年人口占世界老年人口总数的21%,占亚洲老年人的50%以上。老同志的呼吁和中国老年人的现状,使王照华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。
为找到打开难关的金钥匙,王照华进工厂,下农村,深入全国各地调查研究,听取各地的汇报和经验。当他听到太原钢铁公司退休工人李双良,鉴于钢渣堆积成两平方公里的一座山,就带领其他退休工人,用愚公移山的精神搬走了钢渣山,建成了钢厂花园,不仅为国家创收2亿元,还受到联合国环境保护署的“100佳”嘉奖时,便找到了他。
“老同志不是财富吗?我请教了李双良。什么叫财富?他说,你用就是财富,不用就是包袱。国家要用,老同志还想叫你用。”
正当王照华雄心勃勃地为全国老龄事业殚精竭虑时,由于操劳过度,病魔伺机袭来。1988年12月31日上午,经北京医院诊断,他患上了癌症。然而,病魔并没有打倒这位坚强而又富有责任心的老人。翌年1月10日成功地做完了贲门癌切除手术后,他依然为中国的老龄事业不辞辛劳。为了解决老龄委的经费和编制问题,他拖着病躯呼吁奔走着。
“我动手术正在医院里化疗,穿着棉衣就去找当时担任财政部长的王丙乾,解决了,每年60万,几十个编制。老龄工作这段时间可费劲了。我在病床上,老龄委副主任围着一圈开会。当初有人不承认你,便到处去游说。老同志健康长寿,光是颐养天年吗?这些人可不是过去的老农民,也不是地主员外郎。他们要以天下为己任,应该发挥他们的才能。老同志有四大优势:一是政治优势。拥护党、拥护社会主义;二是经验和知识优势。哪个老人没经验,哪个专家学者没经验?越老知识越丰富;三是德高望重。他们都是有影响的,老政委、老教授啦,地方领导啦,还有的是农村里、工厂里的老把式、老师傅;四是时空优势。自己能掌握时间、空间,能独立自主,不要组织安排,没有担子压着。”
王照华凭着顽强的毅力和重于泰山的责任感辛勤工作着,使全国的省、地、县、乡、村都建立起了老龄委或相应机构,中国的老龄事业终于朝着老有所养、老有所医、老有所学、老有所为、老有所乐的目标迈进。
1989年10月,王照华抱病向江泽民总书记汇报了全国的老龄工作,江总书记对老龄工作的成就给予了充分的肯定,并亲切地握住他的手说:“您担子很重,要保重身体。”
1990年,王照华主动请缨,担任了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执行主任,从“夕阳”又管到了“朝阳”。
“当时是我发起的,不是谁请我来的。关心下一代就是保住我们的江山不变色。青年人首先要有理想,要懂得为什么活着,为什么工作。要在学习实践中,培养吃苦耐劳、不怕牺牲的精神,牺牲一部分享受来为人民做一点事情。”
原定半小时的采访,王照华老人却整整谈了90多分钟,但老人依然谈兴正浓。
“不行,不到80岁不能叫王老,要叫老王,现在我80多岁了,可以叫王老了,哈哈……80岁以上不排除你干点事,我想下,人家不让下……”
告别老人,已是黄昏时分,夕阳为首都北京披上了一抹美丽的色彩。路旁的公园里,老人们正在悠然自得地锻炼身体,清风中传来优美轻松的音乐声——
夕阳是迟到的爱
夕阳是未了的情
多少种情爱
都化作夕阳红
……
王东年
新中国成立后,他先后任国家统计局办公室主任、处长。1955年任外贸部技术合作局副局长、局长。1958年任国家科委国际技术合作局局长。1964年4月任全国科技协会书记处书记。1971年在北京病故。
陈 先
陈 先(1922.05-1993.06):山东诸城人,毕业于省立十三中。1937年11月参加抗日民族解放先锋队。1938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抗日战争时期,任山东省青年抗日先锋总队副总队长,山东青年干部学校一队队长、科长,山东鲁中区青联鲁中青年抗日先锋队总队长,鲁中区党委民运部科长,《鲁中大众》总编等职。解放战争时期,任豫皖苏区党委民运部科长,尉氏县委副书记,武装部、宣传部部长,豫皖苏分局青年科长等职。建国后,历任武汉市青联主席、共青团市委副书记,武汉市体育总会分会主席,中南文委党组成员,中南体育总会副主席兼秘书长,中南体委办公室主任兼中南团委军体部长。1954年调国家体委,先后任群体司司长,训练局党委书记兼局长,团家体委副主任、党组成员,中华全国体育总会副主席、中国奥委会副主席、中国乒乓球协会主席,亚洲奥林匹克理事会副主席,中国航空运动协会主席、中国高尔夫球协会副主席。是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。1993年6月20日在北京逝世,终年71岁。2002年12月,中国乒协授予“中国乒乓球运动最高荣誉奖”。1989年被国际奥委会授予“奥林匹克银质勋章”;国际乒乓球联合会授予“贡献金质奖章”。1991年被国家体委授予“体育工作荣誉奖章”。
王乃征
王乃征(1919~ ):又名王忠、王乃争,曾用名王乃桢,王尽美之子,山东省诸城市人。1936年省立十三中毕业后,考入曲阜省立第二师范。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,回到家乡酝酿寻找共产党领导抗日。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不久,发展成立了中共诸城北杏支部,任书记。后以支部为基础组建了莫正民部队的政治机关。1938年12月,任中共诸城临时县委委员。1939年,因国民党发动反共高潮,破坏统一战线,回鲁东南做农救会工作。后转入莒北敌占区做敌伪军工作,先担任敌伪副营长,后协助王士骥从诸城伪军李竹轩部拉出一个连投归八路军。1943年组建莒北县大队,任中队长、大队参谋。1945年带该中队与十三团八连合并,担任连长,后调任滨北军分区参谋。1946年6月调东北辽东军区作战处工作。1948年调丹东军区(后又改为辽东军区)陈列科工作,并兼任警卫营营长。1949年调东北军区(后改称沈阳军区),先后任团级参谋、军务处副处长、军务部长、动员部长等职。1966年任吉林省军区参谋长。1975年任吉林省军区副司令员。